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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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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蝶

梁矜要坐起來去拿水,沈澤清長臂一探,端了一個杯子過來,“喝這杯,下午我又讓阿姨泡了一壺茶。”

男人手裏的杯子湊到小姑娘唇邊,諄諄善誘地讓她張嘴。

桂圓枸杞的甜香,玫瑰花的醇厚,梁矜記得這個味道,她實在是口渴了,低頭銜住杯沿解渴。

水位低下去,茶杯見底,沈澤清的手向上擡了擡,仰著手將杯子裏的水送到梁矜口中。

喝完水,梁矜舔了舔唇角的水珠,在日暮下,折射出淡淡的紫。

沈澤清放下杯子,雙手抱著梁矜的腰,調整姿勢使得她在自己腿上做得舒服一點。

“這湖裏是不是養了好多魚啊?”

偌大的湖面,一碧萬頃,到了深夜,皓月當空,煙波浩渺。

沈澤清惜字如金地“嗯”,他的胸腔震動,梁矜捂著裙子的前襟,頓時有些不知所措。

湖裏的鯉魚浮起,瞪著莫名渾圓的眼睛張嘴。

沈澤清送魚食到梁矜面前,手箍著女孩的腰,掌面附著綢裙。

梁矜總算是有點什麽事情做,她抓了一把魚食,十分慷慨地向湖裏拋灑,心曠神怡的樣子像是找到了非同一般的樂趣。

“沒什麽想問我的?”

湖裏的魚聚集在一起,團成紅金花朵的形狀,在水下盛開著。

“沒有,我又不懂商業上的事情,問你做什麽呢?”梁矜註視著爭搶相撞的魚群,百無聊賴地接著灑下更多的魚食。

沒人會喜歡別人對自己的事業指手畫腳,她也不想自討沒趣。

梁矜對沈澤清工作上的事情也沒什麽興趣,聊一聊歷史文學方面的名著,她還有的聊。

至於孫弘深,梁矜都不認識他,幹嘛多管閑事。

“電話裏面的人可能是你公司的一個下屬,損害了集團的利益,他被迫離開又不甘心所以要來這裏求你網開一面。”梁矜眼睛忽然亮堂起來,她問道:“我猜測了一下,你覺得我猜得對不對?”

“很對,”沈澤清不由自主地捏捏梁矜的臉頰,嘴角掛著笑,“我們矜矜很厲害,猜得一點也沒有錯。”

毫不吝嗇的誇讚,還有那聲“我們”,令梁矜上揚的眼睛楞住,又轉過頭來餵魚。

“這些人通通都是一樣的,仗勢欺人,他們後悔也是後悔被逐出去的人是自己。”

要讓他們再選一次,他們也只會做那些骯臟事做得更加小心一些,只要不被發現,只要一直能撈錢就是萬事大吉。

梁矜刨根問底,“為什麽跟我說這些?”

沈澤清脫口而出,“因為你和他們不一樣。”

有什麽不一樣,梁矜想不明白,她為了錢財和沈澤清在一起,他居然還覺得自己是遺世獨立。

梁矜笑不達眼底,埋怨道:“好老套的回答。”

沈澤清的白皙的下巴抵著梁矜的頭頂,閉著眼喃喃道:“你對我有先入為主的觀念,我不想在你的心裏成為一個壞人。”

壞人都不認為自己是壞人。

梁矜用力一甩魚食,沈澤清對她的那些淺層次的好,不過都是因為他暫時覺得自己漂亮新鮮罷了。

無論是鮮花還是美人,只要新鮮期一過,人老花黃,容顏不再,都會被人狠狠地丟棄,這是一個約定成俗的慣例。

張明晗打完電話回來,看到的就是自家鐵面無私的先生抱著梁小姐在餵魚,梁小姐餵得魚歡騰,沈澤清同樣也是一副淺笑的模樣。

這樣震撼的場景下,張明晗前進的步伐猶豫不決了起來。

“張秘書,你來了。”

梁矜將手裏撚著的魚食放下,笑著要從沈澤清懷裏下來。

腰被人一把撈住,梁矜低頭瞅見緊緊鎖住的一雙手。

“明晗,有什麽事嗎?”

張明晗盡量平靜著內心,公事公辦地匯報說:“孫弘深那邊已經打發走了,主要是怕他去找老爺子。”

“你去找人盯緊點,不要讓他鬧到跟前去,馬上要到壽宴,不要讓父親煩心了。”

沈澤清泰然地回答,眼中沒什麽惻隱之心的波動,只客觀地給出解決辦法。

梁矜放棄抵抗,她不想自己掙紮得難看的樣子被張明晗看到。

沈澤清說完,以張明晗機靈的眼力見,不該問完快點走嗎。

“還有事嗎?”

“沒了,沒了。先生,我這就去辦。”張明晗識趣地轉身,徑直繞進走廊裏,背影消失得飛速。

梁矜念道:“你好像把人嚇到了。”

“你關心他,不關心我。”沈澤清皺眉,語氣中頗有些不高興。

“說什麽胡話。”梁矜讓沈澤清放手,“明明是你自己不正經。”

非要把自己抱在懷裏。

梁矜成功下來以後,裙擺被壓得有了幾道折痕,她已經有些不耐了,沈澤清卻還抓著她的手。

兩人只好牽著手走回房間,梁矜要進去洗澡換掉衣服。

在衣帽間裏找了一件睡裙,梁矜抱著裙子要進浴室,“你先回去,我要洗澡了。”

女孩子洗澡的時間長,梁矜說這個無非想支開沈澤清,反正他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。

沈澤清頭也不擡,坐在書桌前拿了本書看,“快要到吃晚飯的時間了,等你洗完,我跟你一起去吃晚飯。”

梁矜不能奈他如何,自顧自地進了浴室洗澡。

睡了一個下午,洗了澡神清氣爽,晚上也能把剩下的書讀完了。

為了節約時間,梁矜沒有泡澡,她簡單地沖了一個涼,換了一身長裙出來。

拿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,濃密茂盛的頭發堆在腦袋上,和毛巾一起向下壓,梁矜吃力去拿吹風機。

“我來。”

一聲罷,沈澤清拿過梁矜手裏的吹風機,散了女孩的頭發,幫她吹幹。

梁矜站在那裏,因為在吹著熱風,她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。

沈澤清按順序吹幹梁矜一縷縷的頭發,手法仔細,但是吹得緩慢,有點不能很好地控制吹幹的時間。
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梁矜站得腿酸,繃直了膝蓋。

她跟著沈澤清的手,摸了摸自己的頭發,說:“吹到這個程度就可以了。”

沈澤清依著她的話關掉吹風機,梁矜拿著一把木梳子坐下來梳頭。

緊密的木齒穿過頭發,梁矜凝視般打理著自己的一頭黑發,她臉色紅潤,膚色勝雪,宛如手指蘸了胭脂抹上去一樣。

蓬氣的頭發順直,梁矜抿唇朝沈澤清歡快地笑笑,說:“可以了。”

她臉上是活潑的笑,露出的的鎖骨隨著呼吸聳動,沈澤清走過去,陰影壓在梁矜頭頂。

“怎麽了?”

梁矜問,沈澤清的雙手攀援上女孩的身體,含著親上她的唇瓣。

梁矜知道自己無法反抗,她說服著自己去接受。

腳下一輕,沈澤清把梁矜抱了起來,在床邊將她輕輕地放下。

被親得不斷地向後仰,梁矜一手抓住沈澤清的領帶穩住身形,晃在床邊的雙腳傳來一陣陣酥麻。

沈澤清扣著她的後頸,掃過梁矜唇中的邊邊角角,像是要將所剩無幾的一點點新鮮空氣擠出。

梁矜忍不住揪起眉頭,身下是白色的床單,她又被沈澤清抱在了懷裏。

隔著衣服的身體相貼的那刻,梁矜的手赫然將松開手裏的領帶,即使她沒經歷過這種事,但她也知道此刻沈澤清的反應代表著什麽。

“不行,我……”梁矜趴在沈澤清的肩頭,他已經把外套脫去,襯衫下是堅實的肌肉線條,此刻頂著自己的臉。

沈澤清低語道:“矜矜,你幫幫我。”

梁矜依靠在沈澤清的胸膛上,提醒道:“那怎麽辦?不是還要吃晚飯嗎?”

手被人牽起,手底溫度滾燙,梁矜驚呼著拒絕,“不行沈澤清,我做不到。”

沈澤清親著梁矜唇,親過她的臉頰,一直親到耳垂,咬著含了一會兒,唇邊克制不住地溢出粗喘的氣音。

蕾絲邊的裙子掀起一角,梁矜勻稱的腿搭在西裝褲上面,磨得大腿內側紅了一塊,宛如羊脂玉生出了紅色的絲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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